對不起，我認罪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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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不起，我認罪4
魏肆禮不知道怎麽回答林羨這個問題。
他也說不出來，但就是覺得心裏很慌，很亂，沒有安全感，不知道他們現在算什麽。
他想問下去，可有種直覺告訴他，如果他問了，他跟林羨就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“沒什麽。”
“今晚你要出去嗎？”
魏肆禮抱住林羨的腰，搖搖頭，悶悶地說：“我不想出去，我想跟你待在一起。”
“你出去吧，你已經，待在這裏，好幾天了。”
“下次吧。”
林羨嗯了一聲，去處理其他的東西，串起來最麻煩了，一開始魏肆禮就坐在旁邊看著他，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林羨的態度比之前融化了些，他也學著幫林羨串。
今天出攤的時候魏肆禮說什麽也要跟在他身邊。
馬上入冬了，晚上的風吹來很冷。
魏肆禮套了一件羽絨服幫林羨，前半夜還好，後半夜越來越冷，魏肆禮就差縮在凳子上，手凍得很紅，幾乎失去了知覺。
“林羨，我好冷啊…”
林羨正在烤串，聞言朝著大少爺的方向看一眼，眼裏並沒有報覆後的太多快感，這種快感已經在上輩子消失完了。
現在他只剩下麻木，對於生活也沒有太多的希望。
夜市很吵，放著音樂，嬉嬉鬧鬧的人群。
他買的助聽器不算好，有時候會出現雜音，客人聲音稍微小聲了些，他就什麽都聽不見，有些脾氣好的客人會耐心的重新說，脾氣不好的直接甩臉走了。
現在魏肆禮在旁邊，幫他聽著，這種情況倒是少了一些。
“林羨，她要三串豆皮，一個面筋，一個火腿腸。”
魏肆禮知道他的耳朵，刻意貼得很近在他耳邊說的，林羨楞了一下，才緩緩點頭，手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魏肆禮的涼得刺骨頭的手背。
偏頭去看他，魏肆禮微微弓著身子，不斷對著手哈氣，楞是沒提一句回去的話。
魏肆禮的大少爺脾氣，好像好了很多。
察覺到他的目光，魏肆禮回頭沖他笑笑，叫他林羨。
頭頂上有一盞小燈，照在魏肆禮的頭發上松軟又柔和，讓人忍不住想揉一把。
林羨摘下手套遞給他，“有些，臟，不嫌棄，就，戴上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心情說這句話，至少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魏肆禮臉上的笑容擴大許多，嘴角蕩起弧度：
“謝謝。”
林羨第一次聽到他說謝謝，詫異得看他好幾眼。
有這一轉變後，魏肆禮似乎更勤快了。
原本瞧不上這種路邊攤的他，居然還會站在外面幫林羨喊客。
魏肆禮顏值高，會說話，拉了很多客人過來。
林羨一邊烤著串，一邊觀察魏肆禮，默默勾了勾唇，至少這個笑是在無意識中的。
觀看全程的123沈默了。
它知道宿主的計劃，但怎麽感覺不太對呢。
【宿主……你不是討厭魏肆禮嗎？】
【嗯，怎麽了？】
【就是覺得奇怪。】
【你不覺得看著他越陷越深很有趣嗎？到時候打擊起來才更有效果。】
123其實分不清這其中的區別，但它看見面前滋滋冒油的烤串，想吃想吃。
本體飛在烤串面前，眼巴巴望著。
【宿主…我也想吃。】
林羨眉眼溫柔地看向它。
【你可以吃嗎？】
得到默許，123飛到後面的一處公園，附身到奄奄一息的小貓身上，小貓身上臟兮兮，後腿還受了傷，一瘸一拐地走到林羨的攤子邊，喵喵兩聲。
【宿主！宿主！看你腳下。】
林羨低下頭就看見123，想了想，將它抱起來，找來一個紙箱，在下面墊上他的外套。
將一串烤好的烤串遞給它。
又轉身去忙了。
這一幕恰好被人在手機上拍下來。
烤串賣完已經是淩晨兩點半，魏肆禮坐在凳子上，林羨在收拾殘局，一瘸一拐地模樣被幾個小孩看見，模仿他走路的樣子，咯咯咯的笑。
“誰家的小孩啊！你們……”
林羨沒什麽反應，魏肆禮卻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，撩了撩袖子，一副要去揍人的模樣。
“不用管他們，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他們！”
魏肆禮冷著臉看著那群現在還不知悔改的小孩，如果不是林羨攔著，他早就上去打人了。
這時，幾個小孩的家長過來，許是見魏肆禮氣勢洶洶地模樣。
“你幹什麽！要打人不成啊？”
魏肆禮沒這麽氣過，除了林羨，其他人都奉承著他，畢竟他們魏家的主家只有他一個孩子，就算他在怎能混賬，家產也只能是他的，這些都說在明面上的事情。
“你管好你們家的孩子吧，一點禮貌都不懂，以後不知道會被誰揍。”
林羨對於這種事情受得多了，乖戾地看了一眼說話的家長。
家長後背沒來由的發寒，只見林羨慢慢沖他露出一抹笑，手在下面摸什麽東西。
“你…我們走，快走。”
林羨這副模樣有些駭人，魏肆禮看著也怔了怔。
“走吧。”
林羨只是嚇唬嚇唬她們，他又不是什麽神經病，手放在下面摸毛巾。
123坐在紙箱裏被林羨帶回家，林羨特意給它留了幾串烤串。
裏面暫時放不下123，他只好在外面走廊的小角落裏給它安了個家。
林羨艱難蹲在地上撫摸123的腦袋時，魏肆禮就在一旁看著，看著林羨唇邊的笑，比對著他笑得真誠多了。
“林羨…”
“嗯？”
“沒…沒什麽…”
林羨扶著墻站起來，站起來的時候骨頭似乎刺痛一霎，面上沒怎麽表現出來。
他慢慢走到魏肆禮的面前，獎勵似得在他的腦袋上也摸了摸，語氣柔和：
“你今天表現很好。”
魏肆禮沒註意這只手是剛剛摸過123腦袋的手，如果他知道估計會覺得臟，但現在他只沈浸在被林羨誇獎的喜悅中。
他一把抱住林羨，激動的渾身戰栗。
“你好久沒誇我了。”
以前林羨學習好，魏夫人就經常送他東西，希望能夠多教教魏肆禮，雖然她們並不覺得一定要學習好，但說出去也給自己長臉。
有時候他們兩個坐在書桌前，魏肆禮幾乎是隔一會就要問他問題，這不會，那個也不會。
他講完後，魏肆禮做對了，就會對魏肆禮說。
“你真厲害。”
“你好棒，下一次保持哦。”
林羨有些早熟，從小就端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。
平時魏肆禮犯了錯不敢告訴林羨，都是林羨悄悄幫他解決，魏肆禮的學習也是被他一手拉起來。
看起來他是哥哥，但其實魏肆禮比他大幾個月，但性子驕縱多了。
從回憶裏抽離，魏肆禮捧著他的臉直接吻上來，像是歡喜到極致的小狗，對著主人不停地甩著尾巴，伸著舌頭舔舐。
林羨推搡他的肩膀，他不習慣在外面和魏肆禮親密，魏肆禮吻著吻著就往下吻。
他最喜歡親的就是林羨肩膀上的一顆紅痣，有時候zuoai時，他就輕輕咬著這個地方，將周圍的皮膚蹂躪泛紅。
然後林羨皺著眉推開他。
“進去。”
林羨語氣裏多了慍怒，魏肆禮現在聽到林羨不好的語氣心就會很慌，不敢不聽，他現在猶如一條犯錯的小狗，尾巴都拉下來了，小心翼翼打量林羨的表情。
“哦…”
魏肆禮根本沒覺得哪裏不對，跟在林羨身後，看著林羨做事，有時候搭把手。
林羨進去準備洗澡，魏肆禮巴巴地跟在後面。
“要，一起洗？”
“可以嗎”
魏肆禮滿眼期待。
“不可以。”
林羨冷漠地將浴室的門關上，將魏肆禮隔絕在浴室門外。
他不喜歡跟別人一起洗澡，不說浴室的空間很小，一個人在裏面洗都顯得逼仄，何況是兩個人身高都一米八的男人。
腿上也有一道傷疤，不想讓魏肆禮看到。
滴滴答答的水聲響起，魏肆禮收斂自己臉上的笑容，一回頭就看到沒關的門邊鬼鬼祟祟地站著一只貓，正瞧著他。
他走過去，抓住123的後脖子拎起來，仔細打量著。
見過林羨餵貓，但是沒看見過他將貓帶回來，這還是第一次，將貓翻來覆去看了個遍，也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。
兩腿一掰開，魏肆禮看清楚了，是只公貓。
123貓眼一瞪，四肢爪子都開始掙紮。
“——喵！”
它掙紮地厲害，沒有修剪的爪子抓在魏肆禮的手上，123沒收住力道，三道帶血的爪子印下。
魏肆禮吃痛，下意識將123扔到地上。
“——喵。”
這一幕正好被林羨看見，他擦頭發的手猛地收住，踉踉蹌蹌走到123的面前，怒目看著魏肆禮。
“你，幹什麽？你為什麽，摔它”
魏肆禮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，看著林羨不分青紅皂白地說他。
“你不問清楚就說我幹什麽？我又不是故意甩它的，明明是它先抓我。”
心裏湧上一股委屈，指著123。
“這只貓有什麽好的，它難道比我重要？”
林羨將123抱在懷裏，冷眼瞥他，沒說話，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【宿主，是我不小心抓到魏肆禮了。】123扭頭去看魏肆禮，魏肆禮也正對上它的視線，眉眼間的戾氣很重，123心裏一陣虛。
林羨走路的動作一頓，【嗯，我知道了。】
將123身上的汙漬洗幹凈，重新幫它整理了一下貓窩，林羨先去看魏肆禮。
魏肆禮身上還穿著之前那件黑色外套，靠站在墻邊，他指間夾一根煙，許是察覺到他的目光，魏肆禮突然朝著他走過來。
他一只手撐在墻壁上，將林羨禁錮在狹窄的空間，睥睨著對上林羨的視線，神情慍怒，刻意壓低聲音：
“林羨，你到底是什麽意思。”
林羨掀了掀眼皮，輕聲說：“我剛剛，錯怪你了，抱歉。”
魏肆禮似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道歉，怔怔地看他半晌，想好的質問措辭突然碎掉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“你…知道就好。”
林羨將他往外推了推，想到什麽，對魏肆禮笑了下，清澈的眸蕩漾著層層水波，柔和的好似要把人融化一般，微細密的睫毛輕顫似一只欲飛的蝴蝶輕輕拍打著。
“這三天你說什麽，我都，答應你。”
魏肆禮全身一僵，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“林羨！啊啊！你真好。”
魏肆禮一下子就忘記剛才的不痛快，撲上去抱住林羨，林羨彎了彎唇角，輕輕拍拍他的後背。
“那你能不能不要出攤啊，陪我幾天？”
林羨想了想，“可以。”
“那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每天都有一個早安吻？”
“可以，還有嗎？”
魏肆禮在他面前來回走動。
“暫時沒有想到其他的，等我想到再告訴你。”
林羨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傷，血珠已經被擦幹凈，“我帶你去醫院打針吧。”
魏肆禮點點頭。
現在雖然已經淩晨了，但他沒有絲毫困意，興致勃勃地跟在林羨身邊。
他以前最討厭打針，可現在有林羨陪著，他沒有絲毫不悅的情緒，處處配合著，特別是在林羨抱著他，安慰他別怕的時候。
無法克制的激動讓他肩膀都在抖。
處理完就想抱著林羨，如果不是在外面他已經撲上去狂親。
後面幾天，林羨對他的態度和前幾天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，魏肆禮飄飄欲仙，每天走路都輕巧。
如果不是怕老爺子到時候說他不顧學業，他都想繼續跟林羨待在一起。
魏肆禮坐在課桌前，埋頭和林羨發消息，連續發送的十幾條消息好似墜入虛無裏一般，沒有得到回應。
身邊的一群狗腿跟他說話也置之不理。
“魏少，你最近幹嘛去了？你不在我們都無聊死了。”
“今天要不要去玩玩？”
魏肆禮雙手抱胸，盯著手機屏幕。
貼著防窺屏，其他人也不敢湊近去看。
他盯著的屏幕突然跳出一個來電。
“餵。”
魏肆禮故作冷淡地接起電話，眉梢的喜意卻怎麽也隱藏不住。
“怎麽不回我消息？”
林羨的嗓音依舊溫和清冷，“我在你教室外面。”
“嗯？”
魏肆禮朝著門口望去，越過一張張討好的臉，落在門口猶如白楊的身影上。
林羨今天的穿著和之前不一樣，身上那件衣服是他前一天給他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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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什麽。”
“今晚你要出去嗎？”
魏肆禮抱住林羨的腰，搖搖頭，悶悶地說：“我不想出去，我想跟你待在一起。”
“你出去吧，你已經，待在這裏，好幾天了。”
“下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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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出攤的時候魏肆禮說什麽也要跟在他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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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肆禮套了一件羽絨服幫林羨，前半夜還好，後半夜越來越冷，魏肆禮就差縮在凳子上，手凍得很紅，幾乎失去了知覺。
“林羨，我好冷啊…”
林羨正在烤串，聞言朝著大少爺的方向看一眼，眼裏並沒有報覆後的太多快感，這種快感已經在上輩子消失完了。
現在他只剩下麻木，對於生活也沒有太多的希望。
夜市很吵，放著音樂，嬉嬉鬧鬧的人群。
他買的助聽器不算好，有時候會出現雜音，客人聲音稍微小聲了些，他就什麽都聽不見，有些脾氣好的客人會耐心的重新說，脾氣不好的直接甩臉走了。
現在魏肆禮在旁邊，幫他聽著，這種情況倒是少了一些。
“林羨，她要三串豆皮，一個面筋，一個火腿腸。”
魏肆禮知道他的耳朵，刻意貼得很近在他耳邊說的，林羨楞了一下，才緩緩點頭，手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魏肆禮的涼得刺骨頭的手背。
偏頭去看他，魏肆禮微微弓著身子，不斷對著手哈氣，楞是沒提一句回去的話。
魏肆禮的大少爺脾氣，好像好了很多。
察覺到他的目光，魏肆禮回頭沖他笑笑，叫他林羨。
頭頂上有一盞小燈，照在魏肆禮的頭發上松軟又柔和，讓人忍不住想揉一把。
林羨摘下手套遞給他，“有些，臟，不嫌棄，就，戴上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心情說這句話，至少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魏肆禮臉上的笑容擴大許多，嘴角蕩起弧度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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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這一轉變後，魏肆禮似乎更勤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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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肆禮顏值高，會說話，拉了很多客人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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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知道宿主的計劃，但怎麽感覺不太對呢。
【宿主……你不是討厭魏肆禮嗎？】
【嗯，怎麽了？】
【就是覺得奇怪。】
【你不覺得看著他越陷越深很有趣嗎？到時候打擊起來才更有效果。】
123其實分不清這其中的區別，但它看見面前滋滋冒油的烤串，想吃想吃。
本體飛在烤串面前，眼巴巴望著。
【宿主…我也想吃。】
林羨眉眼溫柔地看向它。
【你可以吃嗎？】
得到默許，123飛到後面的一處公園，附身到奄奄一息的小貓身上，小貓身上臟兮兮，後腿還受了傷，一瘸一拐地走到林羨的攤子邊，喵喵兩聲。
【宿主！宿主！看你腳下。】
林羨低下頭就看見123，想了想，將它抱起來，找來一個紙箱，在下面墊上他的外套。
將一串烤好的烤串遞給它。
又轉身去忙了。
這一幕恰好被人在手機上拍下來。
烤串賣完已經是淩晨兩點半，魏肆禮坐在凳子上，林羨在收拾殘局，一瘸一拐地模樣被幾個小孩看見，模仿他走路的樣子，咯咯咯的笑。
“誰家的小孩啊！你們……”
林羨沒什麽反應，魏肆禮卻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，撩了撩袖子，一副要去揍人的模樣。
“不用管他們，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他們！”
魏肆禮冷著臉看著那群現在還不知悔改的小孩，如果不是林羨攔著，他早就上去打人了。
這時，幾個小孩的家長過來，許是見魏肆禮氣勢洶洶地模樣。
“你幹什麽！要打人不成啊？”
魏肆禮沒這麽氣過，除了林羨，其他人都奉承著他，畢竟他們魏家的主家只有他一個孩子，就算他在怎能混賬，家產也只能是他的，這些都說在明面上的事情。
“你管好你們家的孩子吧，一點禮貌都不懂，以後不知道會被誰揍。”
林羨對於這種事情受得多了，乖戾地看了一眼說話的家長。
家長後背沒來由的發寒，只見林羨慢慢沖他露出一抹笑，手在下面摸什麽東西。
“你…我們走，快走。”
林羨這副模樣有些駭人，魏肆禮看著也怔了怔。
“走吧。”
林羨只是嚇唬嚇唬她們，他又不是什麽神經病，手放在下面摸毛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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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羨艱難蹲在地上撫摸123的腦袋時，魏肆禮就在一旁看著，看著林羨唇邊的笑，比對著他笑得真誠多了。
“林羨…”
“嗯？”
“沒…沒什麽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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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走到魏肆禮的面前，獎勵似得在他的腦袋上也摸了摸，語氣柔和：
“你今天表現很好。”
魏肆禮沒註意這只手是剛剛摸過123腦袋的手，如果他知道估計會覺得臟，但現在他只沈浸在被林羨誇獎的喜悅中。
他一把抱住林羨，激動的渾身戰栗。
“你好久沒誇我了。”
以前林羨學習好，魏夫人就經常送他東西，希望能夠多教教魏肆禮，雖然她們並不覺得一定要學習好，但說出去也給自己長臉。
有時候他們兩個坐在書桌前，魏肆禮幾乎是隔一會就要問他問題，這不會，那個也不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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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來他是哥哥，但其實魏肆禮比他大幾個月，但性子驕縱多了。
從回憶裏抽離，魏肆禮捧著他的臉直接吻上來，像是歡喜到極致的小狗，對著主人不停地甩著尾巴，伸著舌頭舔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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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羨語氣裏多了慍怒，魏肆禮現在聽到林羨不好的語氣心就會很慌，不敢不聽，他現在猶如一條犯錯的小狗，尾巴都拉下來了，小心翼翼打量林羨的表情。
“哦…”
魏肆禮根本沒覺得哪裏不對，跟在林羨身後，看著林羨做事，有時候搭把手。
林羨進去準備洗澡，魏肆禮巴巴地跟在後面。
“要，一起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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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肆禮滿眼期待。
“不可以。”
林羨冷漠地將浴室的門關上，將魏肆禮隔絕在浴室門外。
他不喜歡跟別人一起洗澡，不說浴室的空間很小，一個人在裏面洗都顯得逼仄，何況是兩個人身高都一米八的男人。
腿上也有一道傷疤，不想讓魏肆禮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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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過去，抓住123的後脖子拎起來，仔細打量著。
見過林羨餵貓，但是沒看見過他將貓帶回來，這還是第一次，將貓翻來覆去看了個遍，也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。
兩腿一掰開，魏肆禮看清楚了，是只公貓。
123貓眼一瞪，四肢爪子都開始掙紮。
“——喵！”
它掙紮地厲害，沒有修剪的爪子抓在魏肆禮的手上，123沒收住力道，三道帶血的爪子印下。
魏肆禮吃痛，下意識將123扔到地上。
“——喵。”
這一幕正好被林羨看見，他擦頭發的手猛地收住，踉踉蹌蹌走到123的面前，怒目看著魏肆禮。
“你，幹什麽？你為什麽，摔它”
魏肆禮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，看著林羨不分青紅皂白地說他。
“你不問清楚就說我幹什麽？我又不是故意甩它的，明明是它先抓我。”
心裏湧上一股委屈，指著123。
“這只貓有什麽好的，它難道比我重要？”
林羨將123抱在懷裏，冷眼瞥他，沒說話，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【宿主，是我不小心抓到魏肆禮了。】123扭頭去看魏肆禮，魏肆禮也正對上它的視線，眉眼間的戾氣很重，123心裏一陣虛。
林羨走路的動作一頓，【嗯，我知道了。】
將123身上的汙漬洗幹凈，重新幫它整理了一下貓窩，林羨先去看魏肆禮。
魏肆禮身上還穿著之前那件黑色外套，靠站在墻邊，他指間夾一根煙，許是察覺到他的目光，魏肆禮突然朝著他走過來。
他一只手撐在墻壁上，將林羨禁錮在狹窄的空間，睥睨著對上林羨的視線，神情慍怒，刻意壓低聲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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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羨掀了掀眼皮，輕聲說：“我剛剛，錯怪你了，抱歉。”
魏肆禮似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道歉，怔怔地看他半晌，想好的質問措辭突然碎掉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“你…知道就好。”
林羨將他往外推了推，想到什麽，對魏肆禮笑了下，清澈的眸蕩漾著層層水波，柔和的好似要把人融化一般，微細密的睫毛輕顫似一只欲飛的蝴蝶輕輕拍打著。
“這三天你說什麽，我都，答應你。”
魏肆禮全身一僵，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“林羨！啊啊！你真好。”
魏肆禮一下子就忘記剛才的不痛快，撲上去抱住林羨，林羨彎了彎唇角，輕輕拍拍他的後背。
“那你能不能不要出攤啊，陪我幾天？”
林羨想了想，“可以。”
“那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每天都有一個早安吻？”
“可以，還有嗎？”
魏肆禮在他面前來回走動。
“暫時沒有想到其他的，等我想到再告訴你。”
林羨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傷，血珠已經被擦幹凈，“我帶你去醫院打針吧。”
魏肆禮點點頭。
現在雖然已經淩晨了，但他沒有絲毫困意，興致勃勃地跟在林羨身邊。
他以前最討厭打針，可現在有林羨陪著，他沒有絲毫不悅的情緒，處處配合著，特別是在林羨抱著他，安慰他別怕的時候。
無法克制的激動讓他肩膀都在抖。
處理完就想抱著林羨，如果不是在外面他已經撲上去狂親。
後面幾天，林羨對他的態度和前幾天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，魏肆禮飄飄欲仙，每天走路都輕巧。
如果不是怕老爺子到時候說他不顧學業，他都想繼續跟林羨待在一起。
魏肆禮坐在課桌前，埋頭和林羨發消息，連續發送的十幾條消息好似墜入虛無裏一般，沒有得到回應。
身邊的一群狗腿跟他說話也置之不理。
“魏少，你最近幹嘛去了？你不在我們都無聊死了。”
“今天要不要去玩玩？”
魏肆禮雙手抱胸，盯著手機屏幕。
貼著防窺屏，其他人也不敢湊近去看。
他盯著的屏幕突然跳出一個來電。
“餵。”
魏肆禮故作冷淡地接起電話，眉梢的喜意卻怎麽也隱藏不住。
“怎麽不回我消息？”
林羨的嗓音依舊溫和清冷，“我在你教室外面。”
“嗯？”
魏肆禮朝著門口望去，越過一張張討好的臉，落在門口猶如白楊的身影上。
林羨今天的穿著和之前不一樣，身上那件衣服是他前一天給他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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